“今晚的风很大,早些回来吧。”
男人说完不再言语,季鲤只能转身踏入夜色。
等季鲤走远后,这位颓废的中年男人才抬头看了眼夜空,随后语气有些遗憾地感慨:
“很多年以前,我也曾穿着这样的风衣去迎接一场考验。”
“那时我还很年轻。”
男人突然又想抽烟了,可明明不久前才抽了一支。
夜风像一群失控的马,撕扯他的衣摆。他弓着背过身,左手拢住打火机,拇指反复擦动砂轮——火苗刚窜起就被风掐灭,最后终于在某一次,打火机的火苗被风压得低矮颤动,却始终未灭。
吸第一口的代价是快半支烟的夭折,风卷走烟灰,烟丝上的火星忽明忽灭,吐出的白雾在风中飘散。
他也不恼火,索性将烟叼在齿间,由着风把烟雾从肺里抽走。最后一口时,烟蒂的火星突然暴起,烫穿摇摇欲坠的烟纸,他松手任它翻滚着逃离,一点猩红在柏油路上弹跳,转瞬被风摁灭成漆黑的句点。
他抬头望向天空,思绪随目光穿过厚重的积雨云,直至云层之上。
“不过,那是个暴雨夜。”
男人开口,声音很轻,就像是在自问自答。
.....
漆黑的宽大风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季鲤出于谨慎,选择了从教学楼的侧面路口进入楼内。
蹲在一楼走廊的某个红墙柱后面,季鲤透过中庭边角的绿植,观察对面二三楼的走廊。
上面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位披着黑袍的人,夜色下看不清面容,只知道在低头念着什么。
“这是在站岗?”季鲤思索间,听到教学正门的入口处,传来一阵古怪的乐器声。
循声看去,一个巨大的神龛被放在轿子上,下面足足有十几个披着黑袍的轿夫。
轿夫们正费力的抬着轿子,哪怕被巨大的压力压着的身体微微颤抖,也不敢发出声音,似乎很害怕打扰仪式进行的下场。
轿子后面还跟着一队黑袍人,拿着奇怪的乐器,有法螺,长笛,重复吹奏着一段诡异又神秘的调子。
整个的整个的乐曲调子十分低沉,听久了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最为诡异的是,仪式队伍没有任何的交流声,呼啸的风声中,只有这首古怪的曲调的乐曲。
诡异,肃穆,庄严。
当抬到了一楼的楼道口处,站在队伍前的祭司突然大手一挥,后面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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