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或斩杀妖兽,或扑灭身上的火焰,狼狈地跟着大供奉撤退。他们来时气势汹汹,此刻却如丧家之犬,匆匆逃离。
叶辰没有追击。他站在山谷中央,看着那些狼狈逃窜的身影,又看向逍遥散人。逍遥散人仍旧站在那里,笑声未歇。
火势渐渐减弱,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焦糊和血腥。黑水荒猪在山谷中游荡,时不时发出低吼。
“你……为何帮我?”叶辰终究没忍住,开口问道。
逍遥散人停止笑声,他歪着头,目光浑浊地看向叶辰。他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帮?嘿嘿,小娃娃,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罢了。这酒啊,好东西,不能白白浪费。”他打了个酒嗝,身上酒气冲天。
他脚步蹒跚地朝叶辰走来。叶辰警惕地握紧了剑柄。
“不过嘛,你这小娃娃,剑意倒是有趣。”逍遥散人凑近叶辰,嗅了嗅他手中的长剑,又嗅了嗅叶辰身上的气息。
他眼中浑浊退去,闪过一丝清明。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别急着走,陪老夫喝几杯。这世道啊,好酒难求,好剑也难得。你身上这剑,有意思,有大意思……”他拉扯着叶辰的衣袖,语气充满了诱惑。
叶辰眉头微皱,他看了看眼前这个疯疯癫癫、深不可测的逍遥散人,又看了看远方王家众人逃离的方向。他知道,对方虽然疯癫,但绝非善类。可他刚才的出手,确实化解了自己的危机。
他犹豫一下。逍遥散人却不容他拒绝,直接拉着他坐下,从怀里又摸出了一坛酒,拔开封泥,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来,小娃娃,这才是真正的烈酒。喝了它,你才懂什么叫逍遥……”逍遥散人自顾自地倒了一碗酒,递到叶辰面前。
叶辰看着面前的酒碗,眼神复杂。他知道,这趟万剑归墟之行,或许会因为眼前这位疯癫散人,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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