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文绮咬着下唇,眼睁睁看着他理了行囊大跨步往外走,果断决绝,不带丝毫犹豫。
季远之跟在他身后,只在离开的时候冲着文绮礼貌一笑。
赵岭备了两匹快马在后门门口,等文绮小步追出去的时候两人连同两匹快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文绮拧着眉头,几乎能猜到之后的朝中风向。
而不出她所料,就在萧子衿离鄢都的第二天,幼帝萧俞就没扛住朝中的压力,将人放了出来,只草草罚了些俸禄。
这条险些被萧子衿打死的毒蛇,在得到一线生机之后,重新缠绕上了元国的命脉,并且朝着西北露出了森森獠牙。
……
时年二月二十九,西北沧州。
药香环绕,纱幔低垂的室内,装满了热水的水盆接二连三地被人送了进去,原本雪白的毛巾被鲜血染红,几乎辨不出原本应有的颜色。
季铃额头冒汗,手下却不带任何停顿地从腰侧的药瓶里面倒出了一颗黑色药丸,左手掰开方诗的嘴,让她就着温水吞咽下去。
“冰袋呢?”
几个留下来帮忙的小士兵抱着堆满了冰袋的铜盆走上前:“这里!”
季铃左手拎着三个冰袋,右手拎着两个,目光落在方诗腹腔处偌大的伤口上,片刻犹豫后就将冰袋有序地放在了她伤口周围,用以暂缓她的出血。
房门被打开,穿着方诗盔甲的秦筝从室外披着风雪进来,眉头上还落着几片未融化的雪花,白净的脸上带着几道不甚明显的擦伤:“阿铃,方帅如何了?”
季铃摇摇头:“就看这几日能否醒来了。传信到鄢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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