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舟雨的衣角,期期艾艾地问张翁:“张阿公,为什么要烧纸磕头?我阿婆在山上做什么?”
张翁默了默,再次叹息:“你阿婆没了,死了,你去她坟前给她磕个头烧点纸,这是你的孝心,她看到你回来会高兴的。”
岁始轻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似乎终于明白他再也见不到阿婆了。
舟雨谢过张翁,从岁始家找出一叠黄表纸,带着他上山,找到了赵阿婆的坟墓。
岁始懵懵懂懂,按照舟雨的吩咐磕了三个头,两人一起烧纸给赵阿婆,小孩那有些迟钝的神经终于懂得什么是死亡,一边烧纸一边抹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舟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守在一旁,等他哭累了睡着了,再趁着夜色带他回了赵家小院,随便寻了间屋子将人安置下来,她自己则变成狐狸趴到墙头看月亮。
今晚的月亮又亮又圆,跟离别的氛围一点也不搭,舟雨心情低落,看了一会儿便没将自己团起来闭目养神,下意识摸出经常戴的那支红豆簪,她用下巴蹭了蹭,抱着它一起入梦。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勤快的鸟儿已经叽叽喳喳个没完,舟雨被吵醒,伸了个懒腰跳下墙头,抖抖毛变回人形,顺手将发簪插在发髻上。
屋里的岁始还睡得很沉,脸颊上糊满了泪痕,舟雨没吵醒他,在小院中布了个简单的防护阵,自己出门溜达去了。
走着走着就又走到村口的老榆树下,此时太阳已经露了头,有不少村民聚集在榆树下吃早饭闲磕牙,见到从晨光中走来的舟雨,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全都看直了眼。
舟雨倒是自来熟得很,挥挥手同大家打招呼:“早啊各位!我昨天晚上带赵家的小岁始回来找他阿婆,没想到老人家已经离世了,唉,这孩子实在可怜,摊上这么个混账爹,他娘要是知道的话,该多难过啊。”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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