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青砖,"求姑娘许我,替林姑娘清了这最后一桩旧怨。"
我蹲下去扶她,触到她腕上旧疤——是当年替母亲挡鞭子留下的。"好。"我把梦玉按在她掌心,"带着它,若有危险......"
"我知道。"她抬头笑,眼角有和母亲相似的锐光,"它会替姑娘照路。"
出议事厅时,雪已经停了。
宝玉站在院中的老梅树下,玄色大氅落满雪,像尊雕了几百年的石像。"灵玉。"他声音哑得厉害,手里攥着块羊脂玉牌——是荣国府嫡孙的信物,"我想去替你守南边的商路。"
我接过玉牌,触手冰凉。
他指腹蹭过碑上"林氏黛玉之墓"的刻痕,喉结动了动:"你娘走时说,最怕这梦刚开了头,就断在风雨里。"他转身时,大氅扫落满树积雪,"我替她守着风,守着雨。"
春寒料峭时,青鸾的信鸽衔着血书飞回。
残党名单、藏兵地点、通敌证据,每一页都盖着忠顺王府的朱印。
北静王亲自带人抄了三处暗宅,最后那封密信烧起来时,我站在城头看火光映红天际——像母亲临终前,拉着我手说"要见光"的眼睛。
五月初五,我五岁生日。
红妆书院的廊下挂满石榴花,李纨端着长寿面进来时,碗底压着张纸条:"梦玉有信。"
我抱着梦玉钻进偏殿,暖玉突然烫得惊人。
金纹在玉身游走,最后凝成一行小楷:"女子当自立,不依附,不屈从。"
"这是......"我指尖发抖,想起母亲说过的"梦玉三卷",原来最后一章藏在玉里等我。
消息传开那天,议事厅的门槛几乎被踩平。
扬州来的绣娘捧着自己写的《染织要诀》,苏州的船家女举着刚画好的《运河图》,连从前只敢躲在屏风后的公府小姐,都攥着自己的诗稿挤到案前。
探春抹着眼泪拍桌子:"明日就刻碑!
立在书院门口最显眼的地方!"
北静王是在七月流火时来的。
他的鎏金马车停在书院外,红缨在风里翻卷如浪。"梦玉主。"他摘下玄色王帽,行的是对宗师的大礼,"本王替天下女子,谢你圆了这个梦。"
我攥紧梦玉,掌心的温度透过袖底传到心口。
母亲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看,他们都来了。"
清明那天,太虚幻境的旧牌坊换了新匾——"梦玉学院"四个鎏金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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