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最听族老的话。"贾琏的声音从书案后传来,他捏着茶盏的手青筋凸起,"只要联合二十家老臣上书,说'女子干政坏了祖宗礼法',那什么红妆书院,什么新政,还不是说废就废?"
"忠顺王府的兵可等不了。"对面坐着个穿玄色团花锦袍的男人,腰间玉牌刻着"忠"字——忠顺王府的三等长史官,我在宫宴上见过。
他叩了叩案上的密信,"世子说了,若能在月底前让贾府内乱,王府愿拨三千私兵助你接管荣国府。"
我攥紧袖口。
果然,他们要的不只是废除新政,是要整个贾府的权柄。
"那北静王..."贾琏犹豫了。
"北静王的人在查京郊粮仓。"长史官嗤笑一声,"可你上月送去的账册,能让他查三个月都查不出破绽。
等他反应过来,生米早煮成熟饭了。"
我盯着贾琏案头那叠盖着荣国府大印的文书,心跳得厉害。
密信就压在镇纸下,边角露出半枚王府火漆印。
窗外突然起了风,吹得窗纸哗啦响。
贾琏抬头看了眼,起身去关窗。
我趁机闪到案前,指尖刚碰到密信,手腕突然一凉——是梦玉碎片在发烫。
"谁?"贾琏关窗的动作顿住,转身时茶盏"当啷"掉在地上。
我屏住呼吸,意识突然被拽回现实。
喉间的腥甜翻涌上来,我猛地捂住嘴,帕子上的血渍像朵正在盛开的红梅。
"林姑娘!"宝玉接住我往下栽的身子,声音发颤,"你怎么..."
"密信。"我把攥得发烫的纸团塞进他手里,"在贾琏书房镇纸下,火漆印是忠顺王府的。"
他展开纸团的手在抖,扫过内容后猛地抬头:"这老匹夫竟要引王府兵进京?"
"送...送贾母那。"我扯着他衣袖,"现在。"
次日卯时三刻,荣禧堂的紫檀木屏风被拍得震天响。
贾母握着密信的手直抖,金护甲刮过信笺发出刺啦声:"琏儿,这是你写的?"
贾琏"扑通"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沁着汗:"老祖宗明鉴,这是有人栽赃!"
"栽赃?"探春从廊下转出来,手里举着个描金匣子,"昨日我去库房盘账,发现上月送忠顺王府的礼单少了三页。"她"咔"地打开匣子,"巧的是,在琏二哥哥房里的炭盆里,我捡着半片没烧完的礼单。"
堂下响起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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