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玉面:"娘亲说,红妆盛世,需以智护之。"我一怔,她歪着脑袋笑:"昨晚做梦,娘亲站在云彩上跟我说的。"
我蹲下来看她,晨光里,她颈间的玉映得小脸粉扑扑的。
她突然挣脱我,往书桌跑,抓过毛笔在宣纸上歪歪扭扭地写:"凡女子皆可入学,违者重惩。"
笔锋抖得厉害,"惩"字的最后一捺拖得老长,倒像根小鞭子。
我摸着那墨迹,眼泪啪嗒啪嗒掉在纸上,把"女"字的一横晕开了。
三日后,学院封印最后一块梦玉碎片。
我带着灵玉、探春、妙玉站在藏书楼下,看着老学究把玉放进青铜匣里。
刚要扣上盖子,那玉突然"嗡"地一声飞起来,悬在半空。
所有人都抬头。
玉光里浮起幅模糊图景:飞檐斗拱的宫殿,朱红的柱子上挂着匾,只看清两个字——"金帐"。
妙玉突然攥紧我的袖子,她的手冷得像块儿冰。
我正要问,她却松开手,低头整理道袍:"许是我多心了。"
可我知道,她望着那幅图景的眼神,像极了黛玉初穿来时,站在太虚幻境残碑前的模样——那是要掀翻些什么的眼神。
夜里,妙玉的小徒弟来送茶,我瞥见她袖中露出半角信笺,墨迹未干,隐约有"北方"二字。
我刚要问,小徒弟已躬身退下,门帘一掀,风卷着几片梅瓣飘进来,落在书案上,把那半角信笺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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