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首次大会,现在开始。"他望向我时笑了笑,"先请大嫂子说监察组的事。"
李纨大嫂子扶了扶腕上的翡翠串珠,站起来时裙角纹丝不乱:"联盟要行长久,得有面镜子照见自己。
我提议设监察组,每月查账、核章程,有不公处当场改。"她话音刚落,宝钗姐姐的算盘便"噼啪"响了两声:"我赞成,商税那边正需要这样的镜子。"湘云姐姐把狼毫往桌上一插:"我也赞成,演武场的军饷最该照得透亮!"
木槌再次落下时,阳光正好穿过窗纸,在众人肩头洒下金斑。
我望着大嫂子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她从前总守着稻香村做针线,如今却能站在这里说"照见自己"——原来娘亲撒下的种子,真的能让每株草都挺直了腰杆。
"灵玉,跟我去个地方。"散会后,宝二叔站在廊下唤我。
他今日穿了件青衫,袖口沾着墨,像从前在怡红院写诗时的模样。
我跟着他穿过月洞门,绕过满池新绿的荷叶,走到后山脚的断碑前——这里从前是太虚幻境的旧址,如今荒草齐腰,只余半块刻着"薄命司"的残碑。
"看。"宝二叔突然停住脚,伸手点向我胸口。
梦玉残片正发出幽蓝的光,像滴要坠下来的水。
我刚要摸,那光突然"嗡"地散开,在我们面前凝成道虚影——是娘亲!
她穿着月白衫子,鬓角别着朵野菊,正像我从前翻她旧画时见过的模样。
"娘亲?"我仰头,喉咙突然发紧。
虚影缓缓蹲下,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她的手没有温度,却让我眼眶发酸。
宝二叔突然扶住旁边的断碑,我看见他眼角泛着水光,声音哑得像被揉皱的纸:"是她......她从未离开。"
"宝兄弟。"身后传来妙玉师父的声音。
她不知何时站在树影里,素白的衣袖沾着晨露,"灵玉昨日同我说,她梦到下月十五,淮河水涨。"她走过来,指尖抚过梦玉残片上的裂痕,"这孩子的预知之能,比当年的林姑娘更清晰。"
宝二叔望着我,眼底的光晃了晃,突然笑了。
他蹲下来,用指节刮了刮我的鼻尖:"你娘总说'后来人要比前人走得远',看来她没说错。"
三年后的春日祭典,我站在演武场的高台上。
身上的石榴红裙被风掀起一角,腕上的梦玉残片已经完整,泛着温润的青白,像块浸了月光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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