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她声音像冰锥子,"你已透支天机之力三百七十六次,阳寿折损三载。"她抬手,掌心浮起团幽蓝光芒,正是我用了四年的"时空回溯"——每次犯错,它会带我回到当日卯时,让我重新选。
我膝盖压着碎石子,疼得发麻:"求仙子收回成命!
书院刚立起十二所,北静王的女官折子才递到养心殿,若没了回溯之力,那些被我改过的错...会全翻回来的。"
"凡人妄图逆改因果。"她指尖轻弹,蓝光化作星子消散,"你可知每用一次回溯,便有一条本应消亡的因果线强行存续?
荣国府该败,金陵十二钗该散,你偏要拿命去堵。"
雾里传来"咔嚓"声,像老槐树被雷劈裂。
我仰头看她,发间银簪坠子撞在额角,那是探春送的,刻着"破局"二字。"仙子说的'该',不过是你们定的规矩!"我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渗出血,"当年我娘咽气前拉着我的手,说'女儿家的命,不该困在绣楼里';去年冬月,书院第一个女学生跪在雪地里说'我想认字,想给战死的哥哥写碑'——这些'不该',凭什么要她们受着?"
警幻的眉峰动了动,步摇上的珠子突然暗了两颗。
她身后的雾开始翻涌,像煮沸的浆糊,有碎片簌簌往下掉:是我改过的画面——迎春没被中山狼打死,在书院教算术;香菱没被夏金桂折磨,在画舫里卖自己的画;还有晴雪,昨日她举着腰刀守院门时,眼里的光比月亮还亮。
"幻境要塌了。"警幻突然说,声音里没了方才的冷硬,"你的执念太强,连太虚幻境都容不下。"
我踉跄两步,扶着块突然出现的青石板。
石板上刻着"薄命司"三个字,被我掌心的血染红了。
眼前又开始发黑,恍惚看见另一个自己从雾里走出来——穿月白小袄,眉尖锁着愁,正是前世没穿越时的林黛玉。
"为什么要醒?"她伸手摸我的脸,指尖凉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梦里多好,不用查账,不用调兵,不用被人骂'不守妇道'。"她的眼泪掉在我手背上,和我的血混在一起,"我在太虚幻境等了你四年,你偏要回去受那些苦..."
我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掌心——前世的她常年握笔,掌心有层薄茧;现在的我握过算盘、兵符、断案的朱笔,茧子更厚。"因为梦该由我们自己写。"我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看,这里跳得多响?
不是为了贾府,不是为了宝玉,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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