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就是想爬高枝"时,我便让小红跟着去了周瑞家——到底没白熬那半宿。
"皇上最厌内宅干政。"北静王将匣子递给小太监,"林姑娘,你昨日在书院说'女子读书不是为爬高枝,是为能站在朝堂上与男子并肩',皇上听了定会记在心里。"
景运门的铜环被叩响三声,小太监捧着匣子匆匆进去。
北静王望着朱门闭合的缝隙,忽然低笑:"林姑娘可知,太后昨日翻了我母亲的旧账?
当年先皇后办女学,我母亲是第一任山长。"
我猛地抬头。
昨日许氏说"太后当年最赏识我"时,我便猜着了——原来这棋局,早在太后还是贵妃时就布下了。
巳时二刻,贾府正堂的檀香熏得人发闷。
我站在廊下,听着里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贱蹄子!"王熙凤的尖嗓子刺破雕花门帘,"谁让你们放林姑娘进来的?"
"凤奶奶,皇上口谕到。"赖大的声音带着颤。
门帘被掀起时,我正看见王熙凤踉跄着跪地。
她往日里精心描的柳叶眉全乱了,鬓边的珍珠簪子歪在耳后,腕上的翡翠镯子磕在青砖上,裂了道细纹。"奴婢一时糊涂,妄图阻止新政,求陛下恕罪。"她的声音抖得像秋后的蝉,"求陛下念在奴婢当年协理宁国府的份上..."
"当年协理宁国府是功,今日搅乱书院便是过。"皇帝的声音从上方压下来,我这才注意到正堂主位上多了道明黄身影——原来皇上竟微服来了贾府!
王熙凤的指甲深深掐进砖缝里,指节白得像要断了:"求陛下开恩..."
"念你昔日功劳,免去管家之责。"皇帝端起茶盏抿了口,"交由林姑娘处置。"
我跨进门槛时,王熙凤猛地抬头。
她眼里的狠劲还在,却多了层水光:"林妹妹..."
午后的阳光透过廊下的葡萄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
我伸手扶她,触到她腕上的凉,像摸到块冰:"凤姐姐,昔日姐妹,今日同袍。
你若有心,仍可助我。"
她的手指在我掌心颤了颤,最终将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放进我手里。
钥匙上还带着她的体温,铜锈味混着她惯用的沉水香:"我...我从前总以为女子管家便是顶了天,如今才知..."她别过脸去,"你让我管什么,我便管什么。"
未时的书院飘着新刷的漆味。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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