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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家的刀疤在脸上爬着,正把油纸包塞给湖蓝:"写'女子参政必乱纲常',奶奶说了,事成送你进府当二等丫鬟。"豆绿蹲在灶前添柴,火光照得她袖扣闪了闪——是枚镶螺钿的银扣,里面夹着半张纸角。
"看清了?"我回到现实时,许氏正攥着我的手腕。
她指尖凉得像冰:"那刀疤,那螺钿扣,都是证据。"
"带她们进来。"我理了理鬓角,声音放得很轻。
湖蓝刚跨进门槛就跪了,豆绿还硬撑着:"你...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许氏"唰"地抖开一卷画轴——竟是方才回溯时我默画的周瑞家的肖像,连她腰间绣的凤纹都分毫不差,"这是昨日你二人与凤姐陪房密谈的场景。"
豆绿的脸"刷"地白了,瘫在地上。
湖蓝哭着拽她裙角:"姐姐,别扛了,林姑娘什么都知道..."
许氏拍案喝令婆子押人,我却按住她手腕:"她们是棋子,棋盘在荣国府。"我从袖中摸出那封匿名信,墨迹在阳光下泛着褐:"凤姐不会停手。"
许氏接过信时,指节捏得发白:"当年她闹坤宁宫,我就该知道这人心狠。"她忽然抬头看我,眼里有火:"林姑娘,明日我便上折子,把今日事奏给太后。"
暮色漫进窗棂时,书院外头传来人声鼎沸。
我扒着门缝望出去,竟围了一圈百姓——有挎菜篮的妇人,有挑货担的汉子,还有扎着总角的小丫头,举着纸旗喊:"女子亦可理政!"
"林姐姐!"探春的声音从马背上落下来。
她穿了身玄色骑装,发辫用红绳扎着,"我这就去京城报信,奶奶听了准得掉眼泪!"她甩了甩鞭子,枣红马长嘶一声,蹄声得得撞碎了暮霭。
晚间,我在檐下收晒的诗稿,见小丫头捧着个锦盒过来:"老祖宗派人送的。"打开是块羊脂玉牌,底下压着张字条,是贾母的小楷:"我家玉儿,真真是女中丈夫。"
风裹着桂香钻进廊下,我摸着玉牌上的温,忽闻远处传来打更声。"梆——"的一声惊起夜鸟,却盖不住东角门方向的马蹄声——该是探春到驿站换马了。
更深露重时,我坐在案前抄今日策论。
窗外竹影摇晃,忽然想起日间那两个考生哭着说:"周瑞家的说,女子读书就是想爬高枝..."
"啪!"
隔壁院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支起耳朵,听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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