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他身边坐下,触到他手背时吓了一跳——凉得像块冰。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指节发白:"若我死能换你平安,那我愿赴黄泉。"声音轻得像片柳絮,"你去西北开书院,教女娃们读书,别回头看我。"
"胡说什么!"我反手掐他虎口,疼得他倒抽冷气,"你死了谁陪我看西北的雪?
谁替我搬那些重书?"我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我有法子让圣上口谕作废,但你得答应我,不管看见什么都别慌。"
他盯着我手里的银针,突然抓住我手腕:"这是...你说过的时空回溯?
上次用了半次就咳血三天,这次要..."
"最后一次完整的。"我打断他,"用完我会晕,但能让所有人看见真相。"我把银针扎进百会穴,刺痛顺着头皮窜进脊椎,"宝玉,你记不记得上个月城郊茶舍?
那个说要卖羊毛毡的番邦人?"
他瞳孔骤缩:"阿木尔?他说他是商队的——"
"他是阿鲁台派来探口风的。"我又扎了膻中穴,喉间泛起腥甜,"你当时说'我虽富贵子弟,却非无国之人',这句话要让圣上听见。"
紫宸殿的龙涎香混着冷铁味钻进鼻腔时,我正跪在汉白玉阶前。
宝月公主穿了件石榴红宫装,耳垂上的东珠晃得人眼晕。
她举着个檀木匣子,声音甜得发腻:"陛下,这是宝玉与阿鲁台的书信,臣女费了好大劲才从番邦商队截下。"
皇帝把匣子推给李公公,展开信笺的瞬间,龙案上的鎏金炉"当"地倒了。
我抬头看他,见他眉心拧成个川字——信上的字迹和宝玉有七分像,可末尾的"玉"字多了一点,那是他从小被先生罚抄时养成的习惯,外人学不像。
"臣女愿以性命担保!"宝月公主跪下来,发间的红宝石坠子磕在地上,"宝玉私通番邦,证据确凿!"
"陛下容禀!"我撑起身子,喉间的腥甜涌到嘴边,"臣女能以梦中重现当日场景为证。"
殿内响起抽气声。
太后扶着翠屏的手,目光像把刀:"林丫头,你可知'梦中证'要耗损阳寿?"
我望着皇帝腰间的墨玉扳指——那是他当皇子时,先太后亲手雕的,刻着"忠"字。"臣女愿以命相搏。"我咬破舌尖,鲜血溅在青石板上,"求陛下准。"
梦境漫上来时,我看见自己站在城郊茶舍外。
竹帘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