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用在金銮殿救宝玉,如今只能靠这副脑子往前闯了。
御书房的砖缝里浸着潮气。
翠屏扶着我跨过门槛时,我闻到了熟悉的墨香——和宝玉书房里的一样,是松烟墨混着沉水香。
她指尖在西墙第三块砖上一按,"咔嗒"一声,半人高的暗格缓缓露出。
"公主总说这里藏着前朝秘本。"翠屏从袖中摸出鎏金手炉,钥匙在炉底卡得极紧,"可奴才跟了太后三十年,倒觉得...有些秘密,藏得越显眼越安全。"
暗格里堆着半人高的旧卷轴,封皮上的红印都褪成了淡粉。
我蹲下去时,裙角扫过满地积灰,呛得人想咳。
第三卷刚抽出来,一张泛黄的信笺"簌簌"掉在脚边。
"宝玉私通番邦"那几个字刺得我瞳孔收缩。
翻到背面时,我几乎要笑出声——簪花小楷写着"仿其字迹,务必逼真",右下角的"宝月"二字,和她送宝玉那方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的落款,连笔锋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找到了。"我攥着信笺起身,指尖被纸边划破了道血痕。
翠屏接过信笺时,窗外的日头正爬上飞檐。
她借着光看了眼,迅速塞回我手里:"原样放回去,奴才帮您拓一份。
公主的人这两日在宫里打转,怕是察觉了。"
"那就让她先出手。"我将信笺重新夹进卷轴,指腹擦过那行批注,"她越急,破绽越多。"
次日早朝的金銮殿比往日更冷。
宝月公主的金缕衣被扯得皱巴巴,鬓边的东珠坠子歪在耳后,看见我时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陛下!"她扑到丹墀前,金步摇刮过青石板,"黛玉伪造证据,她才是通番的!"
皇帝捏着她呈的"伪证",眉峰拧成个结:"那御书房的原件呢?"
"在...在暗格里!"她声音发颤,"奴才这就去取!"
我垂眸盯着袖中拓好的信笺,掌心沁出薄汗。
片刻后,小太监捧着暗格里的卷轴跑进来,展开时那行批注在龙案上格外刺眼。
太后扶着凤头拐杖重重一磕:"宝月,你当这金銮殿是你撒野的地方?"
宝月瘫在地上,眼泪把脂粉冲出两道沟:"姑母...我是被人怂恿的..."
"怂恿你的,是你自己的贪念。"皇帝将原件甩在她脚边,"削去封号,禁足东宫。
永康王管教无方,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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