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前朝殉葬的人么?"
他浑身剧震,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小姐,老夫人咽气前抓着我的手说,'砚儿,我家玉儿最明白,这世道要往前走'。
可后来那些人拿林家三百口的牌位逼我..."
"我明白。"我抽回手,从袖中摸出帕子擦他脸上的灰,"去把那祠堂的位置画给我,现在。"
辰时的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时,我攥着林砚画的地图推开偏门。
宝玉靠在廊柱上,胳膊上的绷带渗着淡红,见我出来立刻直起身子:"查到什么了?"
"查到我们被当枪使了。"我把地图递给他,"但枪也能调转枪头。"
他低头看了眼,突然笑出声:"好个林玉儿,这是要把江南七家的棋盘掀了?"
"不是掀,是换棋盘。"我转身往院外走,"去把妙玉请来,再让大嫂子带几个可信的人,把这半年收集的账本都带上。"
巳时三刻,妙玉的青竹车停在院门口。
她掀开车帘,月白道袍下摆沾着晨露:"听说林姑娘要做件动地的事?"
"动地倒不至于。"我跳上车,"但要让有些人明白,旧船票上不了新客船。"
未时的江南会馆热闹得像沸水锅。
我踩着绣鞋跨进正厅时,二十余双眼睛"唰"地扫过来。
顾家大老爷把茶盏重重一放:"林丫头,你拿块破玉就敢自称家主?"
"顾老爷记性倒差了。"我解开衣襟,母亲留下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当年令祖在扬州盐运司当差,可是跪着接的我父亲的拜帖。"
厅里响起抽气声。
我摸出怀里的天枢图残片,展开在檀木桌上:"这图上画的不是龙脉,是江南三十六条运河的淤塞点。
我林家世代读书,从未想过'效忠'谁——只愿为这盛世,把淤塞的河疏通。"
"放屁!"顾家二公子拍案而起,"你当我们不知道这图是..."
"不知道什么?"李纨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她捧着个红漆木匣走上前,掀开盖子:"不知道顾家大老爷去年冬天给云南土司送过二十车火药?
不知道吴家三奶奶每月初一都要往山西寄密信?"
厅里瞬间死寂。
我望着顾老爷煞白的脸,轻轻把天枢图残片收进袖中:"今日我以林氏家主之名立誓:林氏往后只做三件事——修河渠、办义学、开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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