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山长时,姑娘们凑钱给她绣的。
黑暗漫上来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是回溯的前兆,像掉进一潭温水里,所有声音都被泡得绵软。
等再睁眼,我已站在张怀远的将军帐里。
帐外的北风卷着沙粒打在牛皮毡上,张怀远正俯身看地图,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他腰间的玄铁剑挂着血渍,剑穗是北疆贵族特有的珊瑚红——那是他与金帐血脉结盟的信物。
"大人,"帐外传来亲兵的声音,"兵部的密信。"
张怀远的手顿了顿,接过信的动作像在接烫手山芋。
信笺展开时,我看见抬头是"陈廷安谨上",内容只有一句:"太后病重,新君不日登基,北疆军当为勤王首功。"
我猛地攥紧袖口。
原来陈廷安早和张怀远勾结,他们借太后名义勤王,实则是要扶持个傀儡皇帝!
张怀远若真进了京,京城二十万禁军哪里挡得住他的边军?
"叮"的一声,烛芯爆了个灯花。
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这是回溯时间要到了。
临走前我瞥见张怀远把信投进炭盆,火星子窜起来时,他嘴角扯出个笑——那笑里没有忠勇,只有野心。
再睁眼时,我额头全是冷汗。
李纨正用帕子替我擦脸,探春端着参汤站在旁边,手都在抖:"林姐姐,你刚才...是不是又用了那个?"
"是。"我接过参汤喝了一口,喉间的腥甜散了些,"张怀远和陈廷安勾结,要借勤王之名逼宫。
太后若真病了,他们就扶新君;太后若没病..."我顿了顿,"他们就说太后被奸臣所困,勤王清君侧。"
李纨的手炉"当啷"掉在地上。
她蹲下身捡,我看见她耳后的碎发都被汗浸湿了:"那怎么办?
北疆贵族最看重血契,张怀远当年和金帐部盟誓,若他背约..."
"散布谣言。"我把茶盏重重一放,"就说张怀远私吞军饷,要拿金帐部的女儿去和蒙古和亲。
再让书院的弟子扮成六百里加急的使者,持伪诏命他停军候旨——伪诏用太后的凤印,我这里有拓本。"
探春眼睛亮起来:"我这就去安排!
书院的小桃会仿冒圣旨,她爹以前在礼部当差的。"
"等等。"我叫住她,"让小桃在诏里加一句'北疆互市今年增收三成,可赏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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