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印面的"林"字被岁月磨得发亮:"这是我母亲林如海的官印,当年他在扬州查盐引,砍了七个金帐走私商的脑袋。"
俘虏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过印上的蟠螭纹,突然跪直了身子:"姑娘可知,小人是来取殿下送的密信?"他的汉语带着草原的卷舌音,"太子殿下说,等他登了基,就把雁门关外三州划给金帐。"
我攥紧案角,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
母亲信里的"血契"突然在眼前闪过——原来太子早和金帐勾结,拿百姓的血肉当投名状。"密信呢?"我压着声音问。
"烧了。"他垂下眼,"但金帐可汗留了底,用金箔写的,藏在佛堂的莲花座下。"
午时的风卷着墨香灌进帐来。
我铺开新纸,笔尖悬在半空——太子的字迹我见过,去年他给贾母写寿联,横画起笔总带三分挑。"三州割让"四个字我写了七遍,才满意地吹了吹墨迹。
书院的小柳站在旁边,喉结动了动:"姑娘,这信要是被识破......"
"识破才好。"我把信折成三叠,用金帐的藏青印泥封了,"他们以为我们还蒙在鼓里,才会把真正的后手露出来。"小柳接过信时,袖中露出半截月白色裙角——是妙玉,她抱着檀木匣站在帐外,发间的玉簪闪着幽光。
未时,宝玉掀帘进来,额角还沾着晨雾的水珠:"若金帐可汗派人来验笔迹......"
"我让人去了趟京城。"我翻开案上的《北疆共治司章程》,新墨写的"军屯互市"几个字力透纸背,"太子的先生周阁老,上个月在扬州收了我二十车盐。
他的关门弟子,此刻正在替我摹太子的手札。"
宝玉突然笑了,眼底的阴云散了些:"林妹妹这手借刀杀人,比戏文里的诸葛亮还妙。"
黄昏的阳光把帐帘染成橘红色。
我站在营门口,看小柳扮成马贩子骑马离开,腰间的信袋随着马蹄晃动。
妙玉的背影消失在佛堂方向,檀香飘过来,混着青草香。
宝玉站在我身侧,影子和我的叠在一起:"这场戏,才刚开始。"
"嗯。"我望着地平线处渐暗的天色,喉间突然泛起甜腥——时空回溯用了三次,这是身体发出的警告。
可当我转头时,却瞥见营外的老槐树下,有个穿灰布短打的身影一闪而过,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
他走得很快,顺着山道往南去了。
我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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