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贡的洒金笺?" 太子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看见他袖中露出半截珊瑚念珠——正是昨日在北驿外,那个穿墨绿直裰的身影腕间的那串。
他突然拔高声音:"定是有人陷害!"
"陷害?"太后的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天的冰,"你上月派去北疆的暗卫,可是叫'青雀'?" 太子的膝盖一弯,"扑通"跪在我旁边。
他额角的汗滴下来,砸在金砖上,晕开个淡青的印子。
"彻查东宫所有往来信件。"太后挥了挥手,两个带刀侍卫立刻往殿外走,"边疆谈判暂停,敢再提割地的,按通敌论!" 殿里炸开一片"遵旨",我望着张大人抚着胸口直喘,突然想起昨夜他在户部当值时,窗纸上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原来有些鱼,早该收网了。
"太后。"我跪着往前挪了半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所有目光刷地砸过来。
我望着太后鬓边晃动的东珠,想起那年她教我读《贞观政要》时说的"治国如织锦,要经得纬得","与其让金帐在北疆坐大,不如设个'北疆共治司'。
朝廷管兵,书院管学,地方士绅管民生......"
"胡闹!"礼部侍郎拍案而起,"女子参政,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太后突然笑了,她伸手摸了摸我鬓角的珠花——那是去年我陪她礼佛时她赏的,"当年孝庄太后垂帘听政,满朝文武不也跪得直溜溜的?" 她转向我,眼里有光,"你去筹备,有谁不服,报哀家名字。"
出宫时已近黄昏。
书院的朱漆门在暮色里像团烧着的火,探春和李纨正站在台阶上,探春的雀金裘被风吹得鼓起来。"怎么样?"她攥着我的手直晃,"太后应了?"
"应了。"我望着院墙上爬的紫藤,新抽的嫩芽在风里颤,"接下来,该咱们真正发力了。" 李纨突然往我身后看,我转头时,正见个小斯捧着个食盒跑过来:"林姑娘,太学的宝二爷让送的,说是你爱吃的糖蒸酥酪......"
暮色漫上来时,我站在书院顶楼的飞檐下。
远处兵部尚书府的围墙里亮起灯,有道影子从后墙翻进去,月光照着他袖中露出的半张纸——上面"北疆共治司"几个字,是我从未见过的笔迹。
风卷着胡麻香扑过来,我摸了摸腕间的翡翠念珠,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探春的喊:"林姐姐!
刘公公送了信来,说是兵部尚书昨夜......"
"先收着。"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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