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现在轮到我问了——北使藏在哪?"
他额头渗出汗珠,草原人特有的鹰钩鼻因为恐惧拧成一团:"破...破庙后面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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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下他腰间的狼头骨牌,在他后颈拍了下:"睡会儿吧,醒来就说被劫财了。"
未时二刻,我裹着染了草屑的斗篷站在妙玉的禅房外。
她正在浇绿梅,青瓷壶里的水落在冰棱上,叮咚作响。"林姑娘这是去打了场仗?"她眼尾的细纹里浮着笑,视线扫过我袖上的刀痕。
我取出密文放在石桌上:"请师父转交给太后身边的崔嬷嬷。"
她指尖在密文上顿了顿:"太子若查起来..."
"就说是我一人所为。"我按住她手背,"书院、大哥哥、探春,都不知情。"
她突然笑了,翡翠念珠在腕间转了一圈:"林姑娘总把自己当盾。"但还是将密文收进檀木匣,"我这就去宫里,赶在晚膳前把东西送到。"
暮色漫进书院时,探春的声音从演武堂传来。
我扶着廊柱望去,她站在讲台上,手里举着本《算学入门》,发间的海棠簪随着手势晃动:"各位同窗,今日咱们学的是粮道计算——从京城到北疆,三十车粮草,每车每日消耗两升水,要走多少天?"
"二十三天!"底下有人喊。
"错。"探春摇头,"还要算上风雪天的损耗。"她转身在黑板上画了个表格,"记住,真正的治世之才,要算得清粮草,更要算得清人心。"
我靠在廊柱上,看着她被夕阳染成金色的侧脸。
这是书院政务实务班的第一堂课,三个月前她还在为庶女身份垂泪,如今却能站在这里教出二十个能算会写的姑娘。
"林先生!"小书童从角门跑过来,手里举着信鸽,"刚有飞鸽落进后院,爪子上绑着兵部的信!"
我接过信时,暮色正漫过飞鸽的羽翼。
信皮上"北疆使团人选及行程安排"几个字被染成了血色,鸽脚环上还沾着北疆的风沙——这只鸽子,该是从雁门关外一路飞回来的。
窗内传来探春的笑声,窗外的飞鸽扑棱着翅膀,在暮色里划出一道银线。
我摸着信上的兵部大印,突然想起晨雾里北驿墙上的"急脚递",想起马厩里干草的气味,想起妙玉说"渡人比渡己痛快"时的眼波。
这盘棋,我布下的棋子已经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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