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司棋捧着茶盘进来,青瓷盏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众人的脸,"巳时三刻,我让司棋去叫史学班的弟子来——先筛出十个最精的,今日便开始背舆图、练北语。"
李纨合上账册,指节叩了叩案角:"支应的事我来,笔墨纸砚、北地舆图,要多少有多少。"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小丫头的通报声:"林姑娘,栊翠庵的妙玉师父来了!"
我与宝玉对视一眼——昨日在宫里,周侍郎的眼神、太子的动静,妙玉这时候来,怕不是巧合。
"请她到耳房。"我理了理鬓角,转头对探春道,"你和大哥哥先去书斋等,我去去就来。"
耳房里飘着淡淡沉水香,妙玉立在窗前,月白僧衣被风掀起一角,腕间的翡翠念珠泛着幽光。
她见我进来,双手合十:"昨日在佛堂抄经,见新到了批西域香料,其中有样'胡麻露',气味极像北地王庭的贡香——林姑娘见多识广,可愿同我辨辨?"
我盯着她袖中若隐若现的锦帕角——那帕子的滚边,正是金帐王庭常用的驼色云纹。
"好。"我走到案前,见青瓷匣里躺着块深褐色香饼,凑近些,果然有股辛辣里裹着蜜甜的气息,像极了五年前雁门关外商队被屠时,我在老商人包袱里闻过的味道。
"这香...可是北使带来的?"我指尖轻轻碰了碰香饼,抬头时正撞进妙玉的眼睛——她瞳孔微缩,旋即又恢复了空明。
"许是我多心了。"她将香饼重新收进匣里,"只是觉得这气味熟悉,想找个明白人问问。"
我盯着她垂落的眼睫:"若有一日,需要你帮我确认些事...可肯?"
妙玉的念珠在腕间转了两圈,忽然抬眼:"林姑娘可知,我为何总在佛堂抄《金刚经》?"
不等我答,她已将香匣抱在怀里:"从前觉得'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是佛理,如今才懂...人在局中,总得留些转圜的余地。"
她转身要走时,我瞥见她袖中锦帕的云纹——那不是普通的装饰,是金帐王庭传递密信的暗号。
未时二刻,宝玉掀帘进来时,额角还沾着汗:"太子密令兵部封锁北疆边境,今日辰时的调令,连九门提督都惊动了。"
我把茶盏往案上一磕,溅出的茶渍在舆图上洇开片暗斑:"他急着封口,说明北使手里有他见不得光的东西。"
李纨从袖中摸出个小本子:"我让监察司的人盯着兵部档房,调令是从太子詹事府递过去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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