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脸色比墙上的白灰还冷:"林姑娘好手段,竟能找到这儿。"
我攥紧袖中磁片,喉咙发紧:"三日后你会失踪,我来寻真相。"
她的瞳孔缩了缩,油灯在她掌心晃出一片碎光:"你...能预知未来?"
"我有回溯之力。"我扯下鬓边珍珠簪,对准她袖中凸起的硬物——是把短刀,"你是永昌公主,对不对?"
她的手一抖,短刀当啷落地。
油灯摔在地上,火光映得她眼眶发红:"我在蟠香寺当小沙弥时,师父圆寂前才给了这玉佩。
她说我是...是龙胎,可龙胎哪能活?
早该被沉进护城河的。"
我蹲下身捡起玉佩,触手温凉,倒比三日后在晴雯手里时多了几分人气。"三日后你会失踪,"我盯着她泛青的唇,"有人要灭口,或是要拿你当筹码。"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要帮我?"
"我要帮所有女子。"我抽出手,把玉佩塞进她掌心,"先出去,辰时三刻来我房里,带好这玉佩。"
佛龛重新合上时,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檐角铜铃。
三日前的月光才爬上东墙,我却像在冰窖里泡了半日——原来那半块失踪的玉佩,此刻正安静躺在妙玉怀里。
辰时三刻的阳光刚晒暖窗棂,李纨就捧着锦盒撞进房来。"姑娘你看!"她掀开盒盖,里头躺着块残玉,缺口和妙玉那块严丝合缝,"这是我从大嫂子陪嫁箱子底翻出来的,她说当年宫里丢过块御赐双螭佩,说是给未出世的公主预备的。"
探春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残玉上的"永"字:"两块合起来,正是'永昌'。"她忽然抬头看我,眼睛亮得像星子,"所以妙玉是..."
"先帝遗孤。"我把茶盏重重搁在案上,茶水溅湿了袖口,"当年她该是被太医院的人护送出宫的,得找那太医的后人。"
李纨摸出帕子帮我擦袖子:"我已派周瑞家的去扬州寻了,那太医姓陈,当年在太医院当院判。"她压低声音,"周瑞家的说,陈太医的孙子现在在码头当账房,嘴严。"
我点点头,瞥见窗外闪过靛青身影——是宝玉。
他掀开门帘时带起一阵风,发梢还沾着晨露:"北静王查了内府典籍,"他从怀里掏出张纸,"先帝二十三年,确实有旨:'皇女永昌,性慧敏,可承大统。
'后面被墨涂了,估摸着是朝臣反对,才改了送出宫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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