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站在那样凛然的高处,孤独一人的。
他闭了闭眼睛,回甘的味道渐渐消失,带来些许令人难忍的空落。
李继也看到了那字条,皇后娘娘的字他自是认得的。他这才放心了下来,继续给君上斟甘草露,笑着说:“娘娘当真是关心极了您的……”
这时候,吉庆带着一名禁军班头走了进来,禁军班头捧着一截手指长的竹筒,通体红色,两人给赵翊下跪道:“君上,边境有急报!”
赵翊放下酒盏,让李继将那竹筒拿过来。
这竹筒是用来传递密信的,红色便是代表十分紧急。有时军情紧急得连八百里加急都慢,便用特殊训练的信鸽传信,只是传不了太多字。
李继从袖中拿出一把象牙制的小刀,将竹筒的漆头挑开,从里面倒出一截卷起的纸来,双手递给赵翊。
赵翊将信打开一读,冯远的信写得十分简短:契丹异动,疑有偷袭之嫌,但时机奇异,万分不解。属下不敢冒断,请君上亲至。
赵翊眉头微皱。
此前河间府的一队厢军突然消失,他觉得事情有异,派冯远去一探究竟。看来冯远果然发现了怪异之处,契丹一直对大乾边境虎视眈眈,占据幽云十六州还不够,还一直妄图吞噬大乾。冯远才拿不准其中关窍,亦不敢在大事上擅自做主,才请他结束西巡前去。
赵翊便道:“备马密行去河间府,再传枢密使至河间府与我相会。”
李继应喏行礼道:“奴婢立刻去备马!”
虽如此吩咐,赵翊却觉得此事仍有古怪之处。他眼眸微眯,手指在桌沿轻敲,脑中却在思索契丹这般做的原因。河间府是个极其特殊的地方,此处虽然是军事重地,可是易守难攻。且常理来说,契丹选择打仗都是在秋时,大乾正得秋收,可抢收成。春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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