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了,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昭宁溜进了垂拱殿中。
与殿外的混乱不同,垂拱殿内格外寂静,枝形莲花铜座烛火照亮阴郁的殿宇,四位内侍垂手候着。
赵翊坐在龙椅上看奏折,仿佛并未听到外面的纷乱,只是绝对的面无表情。听到动静,抬头见昭宁竟进了垂拱殿,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正准备请罪的李继,他终于略缓和了些神色,挥手道:“无妨。”
此时外面的百官已都被禁军轰走,殿外终于清净了下来。
昭宁几步走上前,想起方才激烈冲突的场景,她也是头一次看到师父如此冷漠和强势,面对帝王,实在是要人人警醒,不过是师父对她的时候,都是他最柔和的时候罢了。于是她悄然平复了一下呼吸,问道:“师父,究竟怎么了,怎么百官如此跪在门外呢?”
赵翊沉默片刻,朝政上的事他并不与昭宁说,只怕她听了徒增烦恼。但是她问起时,他也不会隐瞒她,他正想开口说什么,却霎时间,突然感觉到头颅深处泛起一阵熟悉的针尖般的刺痛,并且越来越痛。
于是昭宁只看到赵翊突然之间变了脸色,手指将一张燕子笺抓得紧皱,他突然对李继道:“……快带娘娘出去!”
昭宁一怔,见师父咬牙隐忍的神情,立刻明白过来师父恐怕是发了经脉逆行之症!应是师父最近情绪波动太多,竟短时间内又开始发病了。
她本就打算一定要帮师父扛过发病,此时面对师父发病,她如何能走。虽然与宋院首准备还不充分,但是箭在弦上。她是一定要试的!因此昭宁挥开了李继的手道:“师父,您是不是发病了?您听我说,我已经问过宋院首了,倘若我能帮您熬过去,您就不必再吃那药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一些法子,是有一些把握的!您不要让我出去,我能帮您!”
赵翊的脸色越发白,他才不管她的什么法子,他是绝不会让昭宁冒险的,咬着牙,对李继语气严厉道:“还不快带娘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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