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未来真的能做出斩杀兄长,亲灭母族的事情来吗?
而顾思鹤手微顿,缓缓收回手。
无论如何,总是不能得罪的。
谢昭宁于是屈身笑道:“多谢世子爷赐符了,我其实是极想要的,方才不过是我忘了罢了。”
顾思鹤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谢昭宁正准备再度告辞,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声音,她回头看去,只见到一帮男子正匆匆走来,着朱色或青色的官服,戴长翅帽。父亲谢煊亦着官服在人群中,她没见过两次的二伯父、三叔父也在。
为首一年约六十的老者人鬓发微白,精神矍铄,着朱色官服,玉革带。
这位是谢昭宁的堂祖父谢景,时任审官院同知院,从三品的官衔。
谢昭宁眼神微眯,堂祖父谢景于他们家而言是个极特殊的人。
当年祖父与堂祖父都在度支司观政,后来祖父外放不能回,父亲便跟着堂祖父读书。堂祖父对父亲极好,与自己的亲生子一般无二地养大,精心培养,才使得父亲中了进士。
故父亲待堂祖父便如亲生父亲一般珍重,侍奉有加。榆林谢家与东秀谢家更是紧紧相连,难舍难分。
而她前世与堂祖父接触得并不多,只记得是个极果断,极聪明之人。心中最要紧的事,便是谢家的荣辱。
谢昭宁看着这群人过来,便十分懂事地又往旁边退了数步,必不能让大家误会她想和顾思鹤搭话。不过她也多虑了,这帮人哪里会注意到她,谢景带着谢家众男丁上前拜会顾思鹤,恭敬地拱手笑着道:“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是老朽失察了。还请移步陋室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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