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宰的畜生尚且能放肆叫出声儿来。”赵景玉哭着笑着,想着她?被送离京城时那?段日子,她?偶然碰见过一次屠夫杀猪,听?见猪撕心裂肺的惨叫时, 同行的师太白着脸,闭上了眼睛念佛, 而她?却控制不?住想起自己被戴上这个面具,被绑着,被刀子割开?皮肉放血。
那?日回去她?就做了好几夜的噩梦,梦里被捆在?那?里宰杀的人成了她?自己,她?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她?哭喊着长公主?……
可就像今日一样?,她?的母亲没来,只有嬷嬷捧着这张惨白的面具走向她?。
“你可还?记得这张面具是怎么来的么?”赵时昨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面具,抬眼看向赵景玉。
赵景玉哭得更厉害了,浑身哆嗦着。
她?如何会忘记。
是她?告诉赵时昨,每当她?疼的时候就会呼喊父亲母亲,父母亲总是会心疼她?,尤其是她?父亲,会挥开?取她?血的太医,会抱着她?逃离那?里。
“我爹说了,只要我喊他,他就会来保护我,必不?会让人伤害我。”
那?时候她?才多大,明明心口的刀口还?在?隐隐作痛,可她?看着坐在?台阶上瘦弱的赵时昨,瞧着赵时昨惨白的脸,她?便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
她?告诉赵时昨:“舅舅是你的父亲,你喊他,他说不?定就会让人把那?些人都杀了。”
赵时昨信了。
那?时教她?说话的人只有皇兄,“母后已经许久不?曾来看过她?了,皇兄教了她?说许多话,唯独没教过她?喊“父皇”。
她?的父皇也根本不?在?意。
“我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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