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偶尔有一艘日本轮船驶过,但比起七年前的上海滩来说,日本人的气焰没有那么嚣张了。
丁信诚看到上海市民的精神面貌有所改变,上海的黎明即将到来。他内心感到十分高兴。瞬间,他想起了他的朋友夏老四就在附近。他不妨去走一走,碰碰运气。
丁信诚从外白渡桥往回走,顺路在市面上买了不少礼物,去寻夏老四家。幸好地址没变,只是弄口有乱七八糟的建筑物。遮挡了街道。丁信诚沿着旧街走了一阵,终于找到了夏老四家。
夏老四果然在家,二人相见,十分惊喜,丁信诚说:“那次我逃离澡堂,担心你受到连累要吃苦头!”
夏老四说:“没,只是我不晓得有人告密,让你触霉头了!”丁信诚说到张英的死,夏老四又自责、惋惜了一番。最后才探问丁信诚此番到上海是久住还是路过?有什么事要他帮办的?丁信诚说:“先住下,也要办些事,我失散的老婆和小囡到现在还寻不着呢!”
夏老四说:“都是日本人害的!他们的日子长不了啦!”“快垮台了吧!老四,你近来怎么讨生活?”“我做掮客,搭着几个朋友,在大旅社开了个公摊长房间,好有个地方应酬接头生意,谈生意夜头十二点钟敲过,大家就都回家了。今晚我同你就住在那里,通宵长谈。如果你想吃豆腐,那么,带个向导‘壳子’去。”信诚唯唯。他想,夏老四现在学了道地的掮客经纪人作风了。
他俩走出弄堂,三轮车夫向他俩兜生意,夏老四说:“徐公馆。”车夫说:“老板上车。”
三轮车上。丁信诚说:“看起来,徐公馆名气蛮大,三轮车只听说徐公馆,也不问路名,就叫阿拉上车,你同徐公馆是朋友,你去,我不想去,我陌陌生生去做啥?”夏老四听了,大笑起来说:“你离开上海这些年,听你讲这段闲话,简直不像是上海出生的老上海,是个糟夹夹的糟兄。”
说着说着,三轮车靠边停了。信诚先下车,顺手付了车资。夏老四说:“要你客人破费,这像啥。”丁说:“老朋友,不分彼此,啥人付,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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