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话太多太多了,只是轻轻地点头。徐蕴昌身穿便装,戴上礼帽,出门上了自己的轿车,自个儿开车走了。王卓如见徐蕴昌前脚走,她后脚就跟了上来。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王卓如不再忍耐了。她要看看他徐蕴昌到底去干些什么?王卓如出了门口,请了一辆车,直跟徐蕴昌的尾巴。车驶入浙江路清和坊,徐蕴昌在怡情别墅下了车。乳香远远就迎了出来,大声喊道:“现在才来,让我想死了。”“我现在不是来了吗?乖乖。”徐蕴昌说着上前去,将乳香抱了起来,吻了两下。
乳香道:“蕴昌,我在这里住了半年,除你常来行乐之外,我没有他求,只想你陪我去别的别墅看看我那几位姐妹。”
徐蕴昌道:“送你这么一套豪华别墅,有我这样一位大男人养你供你,还感到空虚,你真不知足。至于你的几位姐妹,我也常常这样照顾她们,她们住的地方都十分美好,你就放心陪我吧。”说着说着,两人在那月色之下,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王卓如听完他们的对话,看到他们那亲热劲,她觉得心闷想呕,瘫软了,几乎昏了过去。
尽管这样,她克制自己,镇定了一阵,思前想后便觉得万念俱灰,像徐蕴昌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留恋……她站在怡情别墅外徘徊,沉思。是啊,我王卓如到底留恋他徐蕴昌什么?她清醒了。她愤怒。她把多年来的积怨统统发泄出来,涌向黑夜的天空。她回住处简单地收拾行装,趁着天还未亮,离家出走了。王卓如去哪里?谁也不知道。后来,有人说她自杀于黄浦江边,又有人说她出海了。王卓如是生是死,何去何从?徐蕴昌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想去找。
对徐蕴昌来说,他从来没有真正地爱过王卓如,更何况她现在的美色已衰,他又大权在手,已非昨日。
……重庆,位于长江与嘉陵江的汇合处,城市依山傍水,享有山城之美誉,而冬季短暂、霜雪甚少,迷雾笼罩,故有“雾都”之称。自日军侵入中国,南京首都沦陷,国民政府迁至重庆,一时间,国民党政府办公大楼,参政会、礼堂等国民党的行政机构,在红岩村一带应运而生。抗战七年过去,那里仍是戒备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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