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修补过的名作以千百计,我自幼耳濡目染,拾人牙慧而已。若是林老板不介意,我倒愿效犬马之劳,权当将功补过吧!”徐蕴昌讲出刚才想好的话,静等对方答复,他知道这是自己解脱困境唯一的机会了。
“好!”林老板眼里露出意外的惊喜,“先试用你三个月,只要有所作为,一切继往不究!”
二人一拍即合,林老板庆幸自己意外地获得一名鉴赏字画的行家,徐蕴昌庆幸自己绝处逢生。当然,事后许久他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三姨太”,那不过是宝昌阁花小钱请来的妓女,他们用这种法子,在江轮上宰了不少好色之徒,狠发了几笔厚财。
三个多月,徐蕴昌尽心尽力,不敢怠慢,确实为宝昌阁作成了不少生意。因是战乱之时,许多收藏字画的人,都急于出手,换取现洋,以备急需之用,福昌阁趁机杀价买进,的确获得不少珍品。这一来,为辩真伪,徐蕴昌的鉴别就显得特别重要了。但他不明白,林老板对珍品只买不卖,何来如此雄厚的资本?直到有一天,林老板把他引见给日军驻汉口的最高长官龟田,他才恍然大悟,明白宝昌门牌号不过是日本人掠取中国文物的幌子而已。
当面和日本人打交道,徐蕴昌一口流利的日本话起了大作用,他深得龟田赏识,不久就被任命为宝昌阁襄理。继续从事为日本人巧取豪夺的营生。
丁信诚进入《申星报》工作后两个多月的一天,副总编把他和另外两位同事召进办公室,一位是精通英语的张英小姐,另一位则是与丁信诚同组的黄斌先生。
副总编一捋鬓角白发,神色严峻地说:“不用我多说诸位早有所闻,工部局近日频频对我报提了警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又在报馆附近出没,昨夜总编与我分析商讨多时,觉得形势严峻。看来,继《社会晚报》之后,日本人要向我报下毒手了!”
副总编把话停住,喝了一口茶,办公室里一片沉默,《社会晚报》立论鲜明,宣扬抗日救国,主编蔡钧徒正气凛然,宁折不弯,不顾主管上海报业的工部局多次警告,依然我行我素。近日他惨遭日本人杀害,他的头颅还被高悬在萨坡赛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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