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来念经谈佛,有六欲不净的,还陪客。”
丁小开说:“我不晓得。不过,我所看见的船娘,个个漂亮。”阿福说:“你有几个月不用大轿车,月宫不去啦?”丁小开说:“是的。”
阿福说:“舞厅不去也好。”丁小开说:“今年上学期,我就毕业啦。要准备写好毕业论文,功课忙,我同王小姐打了招呼,这半年,我没有时间陪她。阿菊那里,我也不会有时间去照看,她的事,我拜托你,如果她有啥困难,你同我讲。”
阿福说:“她每个月有工资,生活节约,没啥困难,她见了荣生同我,就问起你,托阿拉向你问好。”
元旦过后,学生们都要准备期终考试,丁小开也要看书,有十多天少同人来往,罗家也没有去。考试完了的当晚,他急着要去看罗苡。
到了罗家,丁小开向罗太太母女问了好,他见姚小姐正在洗衣。她不解地说:“姚小姐,这么晚,你在这里?”
姚小姐说:“我看准,阴历年关,糖果业旺季,需要工人,多亏罗小姐介绍,进了糖果厂做工,从家里来路远,不方便,还没寻好房子搬家,睡在这里,挤着罗小姐。”
小丁说:“钞票不够用,你要做工?”姚小姐说:“我姆妈讲,生小囡,坐月,要钞票用,自己做工,积蓄应付额外开销,比较好,免得钱不够,又要向周家开口,难为情。老实讲,如果我自家有生活费来源,根本不想要周家钞票,如果我阿爹不是让日本浪人打伤了做不得工,我也不会当舞女,让人家看不起。”
小丁说:“令尊过去做啥?”姚说:“家父原来是纱厂搬运工,因为在虹口路见日本浪人欺侮中国人,他打抱不平,同浪人打架,被越来越多的浪人打成重伤,中国人都不敢帮忙。家父送进医院医伤期间,只有钞票出,没钞票进,阿拉工人,做一天,吃一天,不做工,就没工钿吃饭,还是我阿爹的工人朋友凑钱帮忙,总算没饿死。伤虽然医好,有后遗症,做不成工,想做小生意,地头白相人不熟,不好做,走投无路,一家人要吃饭,后来只好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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