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管隔壁怎样**做爱,阿菊习惯了,只有丁信诚感到新鲜。他边听隔壁的动静,又听阿菊讲:“我进了这个房子,干妈从来不让我们姐妹出门白相。每次去工部局检查身体,总是大批娘姨盯着坐汽车回。我到上海来,不要说城隍庙没去过,连走几步脚就到的大世界也白相过。京戏、电影就不谈了,一是没得出去;二是没有钱。我住的房间,干妈常来搜。有的好人可怜我年纪小,另外给小费,我收下后,干妈乘我不在房,也搜去了。就是我卖到干妈这里来,仅得的二块钱身份价,也是被干妈搜走了。我完全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生活在妓院里,简直像是个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的囚犯,还要任人糟蹋。”话,停了片刻,沉默。
阿菊抽泣地问:“蒋先生,你今晚真的不白相?出了钞票不白相,冤枉。听我讲苦经扫你的兴,我很对不起你。”
丁信诚在她的脸上吻去了那苦涩的泪水说:“我来妓院,是想体验**们的苦处,我不想糟蹋任何一个苦命的女人。来这里,只是想听你们的诉说。没有别的。”
阿菊听到眼前这位好心的先生这么说,从心底涌出一股爱的暖流。便说:“堂子里有行情,夜厢客人,两次名份,应该。三次情份,四次恩份。你一次不来是不是你嫌我丑,难看,夜叉牌,吓了你。”
丁信诚转过脸,面对着她说:“不是不是,你漂亮,心也好,我怎么会嫌你呢,你千万不要误会。”说完,他在阿菊那柔软的身躯上轻轻地吻着。
阿菊顺手将乳罩脱掉时,正想将她自己那条薄如蝉翅的红色内裤脱下。丁信诚把她的手阻止住了:“阿菊小姐,不必了,我说过,今晚我不白相。你忘记了?”
阿菊听说这句话,哭出了声来。她在丁信诚的嘴上,脸上,颈脖上长长地狂吻。丁信诚喘着长长的粗气。全身酥瘫了。在矇矇眬眬中睡去。
阿菊叹息、沉思。很久很久,她疲倦地进入梦乡。
天蒙蒙亮,丁信诚起床了。阿菊跟着也醒了起来。丁小开要走了,阿菊依依不舍。总想把他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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