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禀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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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肖九仪带着临摹的药方记录再次求见肖长珏。

这次她学乖了，先让太监通报，说有要事相商。

肖长珏正在为北境军情烦恼，见妹妹又来谈陆肃尧的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朕说过，此事不必再提。"

"皇兄请看这个。"

肖九仪不理会他的拒绝，直接展开那些临摹的药方，"这是太医院记录，清楚显示王铭川在陆肃尧药中加了过量的迷神散！"

肖长珏扫了一眼，不以为然："太医用药自有考量，岂是你我能妄加评论的？"

"可王铭川是肖世昌的余党！"肖九仪急声道，"他故意让陆肃尧好不了，就是为了加害于他！"

"够了！"肖长珏厉声打断，"仪儿，你魔怔了！为了一个陆肃尧，整日疑神疑鬼，连朕都不信了？"

肖九仪不敢置信地看着兄长："皇兄，证据摆在眼前，你为何视而不见？"

"什么证据？"肖长珏冷笑，"几张不知真假的临摹？朕看你是被韩昭蛊惑了！"

肖九仪如坠冰窟："皇兄，你变了。从前的你绝不会对陆肃尧见死不救。"

肖长珏沉默良久，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九仪，朕是一国之君，要考虑的不仅是陆肃尧一人。王铭川确实曾是肖世昌的人，但他主动投诚，还帮朕挖出了几个暗桩。若因你的猜疑就处置他，其他投诚的旧臣会怎么想？"

"所以为了朝局稳定，就牺牲陆肃尧？"肖九仪声音颤抖，"皇兄，你忘了是谁在漠北为你死守边关？忘了是谁..."

"朕没忘！"肖长珏猛地站起，"少跟朕提这些！你当朕不知道吗！正因如此，朕才更不能轻举妄动！九仪，你太天真了。朝堂之上，不是非黑即白。"

肖九仪退后一步，眼中满是失望："我明白了。在皇兄心中，江山社稷比兄弟情义更重要。"

"肖九仪！你出去！"

"是，皇兄，臣妹告退。"盯着他许久，肖九仪像是不认识他一般。

苦笑一声，她慢慢附身行礼，转身离去。

肖长珏望着妹妹决绝的背影，伸手想挽留，最终却颓然坐下。

他何尝不想彻查？

但新朝初立，内忧外患，实在经不起又一次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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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养心殿，肖九仪心灰意冷。

皇兄不肯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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