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营寨,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陆肃尧坐在军帐中,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批阅军报。
他的还未痊愈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紧抿着嘴唇,豆大的汗珠滚落,牙关紧咬间,连带着呼吸都急促。
"都督,该换药了。"军医捧着药箱走进来,看到陆肃尧苍白的脸色,不由皱眉,"您又熬夜了。"
陆肃尧摆摆手:"不妨事。殿下回盛京,漠北这边……形式也不秒,那群人最近活动频繁,我得尽快部署好防务。"
军医叹了口气,熟练地解开陆肃尧肩上的绷带。
伤口果然又渗出了脓血,散发着一股腐臭气味。
"将军,这伤再不好好调养,怕是会落下病根。"军医小心翼翼地上药,动作却不敢太轻——他知道这位将军最厌恶别人把他当弱者对待。
陆肃尧眉头都没皱一下:"死不了就行。殿下离开前将漠北托付给我,我不能有负所托。"
提到肖长珏,帐内气氛顿时一沉。
自从三个月前肖长珏率五百铁骑回京,就再没消息传回。
漠北与京城相隔千里,中间又有肖世昌的人马阻隔,音讯全无。
军医包扎完毕,欲言又止:"将军,听说京城那边……"
"不必多言。"陆肃尧打断他,"殿下他吉人天相,定能化险为夷。"
话虽如此,当他独自一人时,眼中的忧虑却怎么也藏不住。
陆肃尧起身走到帐外,望着南方漆黑的夜空。漠北的星星格外明亮,却照不亮通往京城的路。
"殿下,您和仪儿,一定要平安无事……"
陆肃尧喃喃自语,呼出的白气很快被寒风吹散。
翌日清晨,陆肃尧照例巡视营地。
漠北军如今只剩不到两千人,大多是之前征战受过伤的战士们。
精兵强将都被肖长珏带走了,留下的这些人要防守三百里边境线,捉襟见肘。
"将军!东面哨塔发现匈奴游骑!"一名哨兵急匆匆来报。
陆肃尧立刻带人赶往东侧防线。
果然,远处山坡上有十几个骑兵在游弋,看装束是北狄的斥候。
"加强警戒,但不要主动出击。"陆肃尧下令,"他们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
站在一侧的副将愤愤道:"若是三个月前,咱们早杀出去宰了这群蛮子!现在倒好,只能当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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