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才转过来,接过贺礼,沉声对滕烈道了声谢。
不是没有后悔过,但眼下处境,拿什么后悔?
除了将人一起拖入泥沼,他想不出能给对方带来什么。
这场谁都不抱期待的婚礼还得继续。
魏廷川阔步朝前厅走去。
他知道,不仅自己,俞四姑娘也并不满意这场婚事,她想要留在京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女子不想离开这富贵之乡与自己同往边陲。
但她不能怨恨皇帝,还要时刻将自己的动向传回京中,因而便将这股不满发泄到了日常。
她像是拿捏着魏廷川的生死,有恃无恐,不过只要不触及底线,魏廷川可以随她去,他不想沟通不想发生争执,更觉得没有争吵的必要。
道不同不相为谋,夫妻亦是如此。
想要什么便拿去,金银本就身外之物,也是眼下他最能给得起的东西。
白惜时离开魏府后,抿唇不语。
俞四姑娘与魏廷川不合适,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酒水应当只是个由头,视皇命为尚方宝剑,处处挟制魏廷川,试图于双方关系中占据上峰,这才是俞四姑娘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世子绝非受人挟制之人。
谁又喜欢被人这样威胁着过日子呢?
白惜时其实想不明白,指婚当日她是注意过俞四姑娘的,对于要嫁与魏廷川之事俞四姑娘应当不算排斥,她于高台之上甚至发现对方暗暗打量过魏廷川好几次。
那表情里,至少没有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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