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宫确实不光为了躲避那些登门之人,更多的是为了见白惜时。他知道能够这般自由出入宫廷的时日所剩无几,更加不想浪费,何况白惜时还说了那么一句“另寻新欢”之语,每每想来,心中郁结。
虽然他知白惜时其实是在另类的表达关心,劝他惜命。
但并不妨碍还是郁结。
解衍到的时候,白惜时果然已经回来,见着解衍也不意外,只微一蹙眉,“你这般于卫所与司礼监之间往返,不如在府中好好将养。”
解衍:“府中近来有所不便。”
闻言顿了顿,府上的情况她自然知晓一些,解衍的御前侍卫应当也干不了几日了。
白惜时遂改了口,“我这还有几本折子,你先去沐浴擦身,记得伤口不要碰水,一会结束帮你上药。”
“好。”
解衍如今对司礼监已算熟门熟路,大小太监见到他也都见怪不怪,都知道他是掌印的绝对亲信,不过解衍倒是颠覆了一些他们对亲信的印象,没见过这么风光霁月的亲信。
按理说文臣出身,又愿意与司礼监掌印形隐不离,必定对权势对向上爬有所求,但解衍看上去又实在没那么功利。
每日来就像是真的只想见见掌印,叫人实在摸不清究竟是个什么路数。
不过必定是掌印很受用的路数便是了。
入夜时分,白惜时忙完一日政务,插上暖阁的门栓。
从盥室中走出后,用一根簪子随意将半湿的长发挽起,侧坐于罗汉床边,示意解衍将伤口露出来。
看到被线缝起来的狰狞伤口,白惜时上药的手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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