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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白惜时要退下之时,皇帝才从龙椅之中抬眼,略带些疲惫叫住她,“惜时,去趟辽东罢。”
白惜时本在他心目中就是合适人选,何况他如今也已卸任东厂厂督,不存在所谓的“厂卫联合”之嫌。
加之方士所言,一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天子想要尽量让贵妃安心。二来也是思及万一孩子保不住,以免贵妃迁怒白惜时。
天子是个重感情之人,尤其是陪他从废院之中走出来的三人,白惜时望向此刻龙椅之中的天子,领会了他的层层考量,遂一低头,恭声应诺。
只是她此番与滕烈同去辽东,不知离开之前,可要将太后与祁王之事提前禀报。
白惜时监军的消息很快在朝廷内外传开,不日便将启程,解衍得知消息后当天便来到了司礼监,眉目紧锁,是一副隐忧之态。
但当时顾及着堂内还有旁人,并未有多说什么,直到午间时分外人都散去,才与白惜时一前一后步入了暖阁之内。
瞧着对面之人凝重的脸色,白惜时倒显得比他还轻松些,“你这是什么表情,咱家是去监军,又不是去上战场。”
解衍:“掌印看到危险,可是会置之不理之人?”
若遇敌军袭击,白惜时定然会选择协同应战,而不会逃跑保命,这出于解衍对白惜时的了解。
白惜时听完吊起眉梢,“你这意思是看不起咱家,觉得咱家会输?”
“不是。”解衍否认,继而停了下来。
这一停便是许久,再开口时,终是将压在心底的疑问第一次抛出,男子望向白惜时道:“但掌印若是受伤,要如何自处?”
她没办法就医,这是解衍最担忧的症结所在,战场上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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