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捕,哭着问千闵,“可他进书房是怕我累着,帮我一起做活啊。要那些废纸也是翟大人的笔墨好,他有门路可以卖个好价钱,然后给我买衣裳首饰。”
“我们又没偷,反正那些都是翟大人不要的,为什么要抓我呢?”
千闵听完摇头,这姑娘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傻透了。
拿到供词和证据之后,东厂迅速行动,本欲将那花草匠和几个冉回散商一起抓捕。
但,稍稍晚了一步,那花草匠虽被东厂拿下,交易的瓮堂却被锦衣卫一锅端,冉回的几个散商也被带进了诏狱。
分明是一个案子,案犯却身处两个牢狱互不联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为此,东厂与北镇抚司交涉数次,双方均不让步,无果。
最后,白惜时不得不亲自见了一趟滕烈,二人交谈的过程不算愉快,但为了不耽误要紧事,还是勉强达成一致。
那便是——联审。
牢狱之中,当白惜时与滕烈分坐两头,一个双腿交叠阴寒恻恻,一个长腿微敞威势凛然,对于受审的案犯,无异于是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有几人没挨到用刑,光被这两位用目光同时摄住,便抵挡不住压力开始招认。
不召的,便用刑,东厂和锦衣卫的刑罚叠加,轻易便能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唯独兵部侍郎家的那丫鬟,眼睁睁看着情郎被折磨的昏死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泼醒,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竟是被细作蛊惑,借由帮他出入翟大人书房,泄露了多少大魏军机。
待轮到自己核实证词,她膝盖发软到站都站不起来,滕烈问话,更哆哆嗦嗦觉得每一件冰冷可怖的刑具都在对她狞笑,害怕到半天答不上来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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