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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时是见惯了解衍的,此刻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却皱了皱眉,“怎么弄成这般?”
解衍的头上溢出汗珠,几缕头发也透着湿意贴在额头、鬓角,与他以往的矜冷出尘的形象不同,此刻微微凌乱,倒是显出了几分烟火气。
“方才于后院习武,彭管事催的急,没来得及换更身衣衫。”
一滴汗珠由额角滑轮至下颌,解衍任由它滴落在地面,无波无澜,“厂督恕罪。”
经他一提醒,才想起是自己那日心血来潮,着人给他请的师傅锻炼身手,白惜时“嗯”了一声,收回目光。
“练得如何?”
“受益颇多。”
看他这样子,倒确实像是在认真求教习武,白惜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掌心下的帖子向前一推。
“三日后,翟府乔迁之喜,你与我同去。”
目光在那帖子上停留了片刻,解衍抬眼,显然不知白惜时用意。
此时书房只剩两人,闲杂人等均被挥退出去,白惜时简要将近来查探之事与解衍说了。
“此次赴宴,咱家欲让你以学习园艺为由,与那花草匠接触,探一探他的底细。”
解衍听完,没有立刻作答,而是用一双湖底墨玉般的眼,望向白惜时。
“厂督如此信我?”
白惜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当然,你若是愿意当一辈子花草匠,咱家也不拦着。”
白惜时是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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