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了。
在西北边塞的军营,白惜时找到了负伤的魏廷川,他与许多伤员一同躺在漏风的棚帐内,衣裳脏污、嘴唇干裂,鲜血染透了包扎伤口的布。
看见白惜时的第一眼时,魏廷川应该是想要笑,却又似乎不大笑得出来。
他可能在白惜时面前矜贵体面、无所不能惯了,这个时候即便落魄,也要面子,最后便笑得沉闷又勉强。
与解衍那违心的一笑,如出一辙。
可能就是因为解衍的那一笑,这夜,白惜时又梦到了魏廷川。
梦里自己继续问他,“为什么每次打仗都这么不要命的往前冲,不怕死吗?”
魏廷川望着远处层峦起伏的山脉,声线坚定,“不怕死,我只怕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起来。”
他想要重回权力之巅。
白惜时睡醒的时候,脑中萦绕的,还是魏廷川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继而又有些为他高兴,魏廷川不愧是魏廷川,如今正如当年所言,靠着一次次挣得的军功,做到了参将的位置。
未来,他应该还会继续向上走,或许有可能,超越他的父亲。
因为梦到魏廷川,白惜时在床边多坐了一会,继而自己绑好束带、穿上金丝甲,才叫了人进来替她洗漱更衣。
一见推门进来的仍是孟姑姑,白惜时上前两步,托住她的胳膊:“姑姑风寒未愈,不用这般操劳,回屋休息吧。”
孟姑姑一边坚持将外袍展开,替她穿上,一边摇头道:“不碍事的,哪就有那般娇弱。”
但她面容仍旧憔悴,白惜时:“姑姑本就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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