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多完成或未完成的灵符,燕无歇手持一杆沾了朱砂的狼毫,手掌潦草缠了两圈纱布。
他微微扬眉,语气冷淡:“见过殿下,不知有何指教?”
长宁轻轻咬牙,她从没见过行礼时不挪窝的人,手中的灵师袍扔向窗边的人,她哼了一声:“还你。”
它沾染了体温与几缕浅淡幽微的香气,燕无歇将它挂在一旁。
“多谢殿下亲自送一趟,在下感激不尽。”他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气。
长宁简直想找点东西把他的嘴粘起来,好好的人怎么能长了一张嘴。
幽微的香气忽然靠近,细颈玉瓶被放在桌案上,灵光浅浅溢出。
“......伤药。”
燕无歇抬眼看去,少女坐在一旁,满脸的不自在,仿佛有人拿刀逼着她开口一般。
或许这就是公主殿下的道歉了,他想。
点墨似的眼眸漫开几分笑意,他忽然生出几分逗人的恶趣味。
“殿下向来这样同别人道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