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序逆写,一气呵成。
仅差分毫就完成的符,被这只手轻而易举毁去了。
指尖在她的背脊上游弋,颤栗般的酸麻顺着脊背往上窜。
狭小的喜棺内沉沉弥漫着冷而淡的气息。
指尖游离到她鲜血淋漓的手掌,如跗骨之蛆的阴气如瑟缩着从她身体逃离。
最后,冰冷的触感落在了她麻木刺痛的脖颈上。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最脆弱的部位,抚过骇人的青紫的伤痕。
江迟迟咬牙忍住颤栗,忍无可忍地拍开了那根冰冷的手指。
她微微仰着头,正想开口,却一头撞上了对方抵在她发丝中的下颌。
脑海里警报嗡嗡作响,江迟迟扒着棺材刚要翻出去,耳边就传来低沉冷冽的声音。
“还疼吗?”
冰凉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江迟迟脑子“轰”地一声,融成了一团浆糊。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阴气造成的伤口刺痛消失,只剩下麻木感。
失重感袭来,她感到轻微的眩晕。
“咯吱”一声,江迟迟被抱出了这具喜棺。
她的侧脸贴在冰冷的胸膛上,一片平静,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院子里的阴气也不知何时散的干干净净,惨白的月色洒下,满地都是脖子被扭断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