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两侧站满了前来观礼的“客人”,其中就有大少爷。他们顶着同样苍白的脸,露出如出一辙的热切笑容。
“吉时到——请新娘入棺!”喜婆尖利的声音响起。
“入棺!”
“入棺!”
含混不清的声音从院中嗡嗡响起,汇成一片。
密密匝匝的纸人涌向江迟迟和虞念慈。
“废纸做的东西也配说话?”虞念慈怒骂时将三道灵符甩出。
灵符燃起赤红火焰向前飞去,沾上身便不可遏制地烧起来,短暂形成了一道屏障。
这给江迟迟争取到一点时间。一张空白灵符贴在大门正中,她咬破指尖蘸上墨斗中的墨汁,屏气凝神开始书写。
身后不断传来纸人尖啸与灵符燃烧的“滋滋”声,以及虞念慈越发沉重的喘气声。
染血的墨斗汁质地厚重,透出流动的华光。
这是她第一次画淬了指尖血的镇宅符。符成,画符者不死,镇宅符不破。
符篆课的老师曾再三告诫,学生不许私自画淬血的镇宅符。
轻则反噬,重则丧命!
可灵师肩负庇佑苍生的责任,江迟迟清楚自己没法在混战里护住三个人,这符必画不可。
这种能逆转他人命数的符篆,每一笔落下都如同剜心。
机械画符什么时候才能被发明,做一颗洋葱都比做灵师痛快,这么卖力保护苍生下辈子做只峨眉山的猴子不过分吧.....江迟迟在心里神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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