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蠕动无声念出灵诀,符纸飞出稳稳贴在门上。
紧接着,一张又一张,直到把门缝、窗缝堵的严严实实。
见进不来,屋外的声音逐渐扭曲疯狂,一声声扰得人头昏脑涨。
江迟迟不敢睡过去,只能抱着剑,捏着符,靠在床柱上,心疼她烧掉的灵符。
就这么昏昏沉沉熬着,直到天光乍现,屋外的声音才不情不愿低了下去。
江迟迟绷紧一夜的神经微微松懈,头一歪,汹涌的困意就卷着她坠入了沉睡。
睡眠没有持续太久,江迟迟再次被敲门声唤醒。门外的侍女请她移步偏厅和沈老爷用膳。
能不能让这个茧爆炸。她诚心诚意朝祖师爷祈祷着。
当江迟迟梳洗完毕打开房门时,怨气冲天宛如厉鬼,碧衣侍女都忍不住挪开了几步。
偏厅中人已经到齐了,江迟迟捡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长桌主位坐着富贵臃肿的沈老爷,旁边是捻着一串佛珠细眉淡唇的沈夫人。
沈夫人左手边坐着沈茵,见江迟迟来了,她含笑喊了一声二妹妹。
她的对面是个面生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