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睡,可睡着睡着,偏偏尿意上头,这下翻身打滚儿,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急急停下。
这个小院哪哪儿都好,就是没茅房,忒不方便。
其实她没租这个小院儿前,东西两边是没隔开的,茅房都是共用。
但她住进来后,齐媪就叫工匠来在中间砌了一堵墙,原因当然是齐媪那个十来岁的孙子。
齐媪早上出门后,屋里头就剩了他们俩了,的确有些不合适。
薛南玉虽然觉得自己不至于对个没成年的小孩子下得去手,但有两次看见齐鸣红着脸蛋等她回来后,觉得齐媪的砌墙行为不可谓不明智。
薛南玉憋着泡尿在墙根下来回走了几圈,很是奇怪今天隔壁一点动静都没,难不成上街去了。
齐鸣在永安巷有个关系极好的发小,时常拿家里吃不掉的青菜去集上卖,齐鸣会绣花,也经常绣些帕子跟着一块儿去卖。
她尝试叫了两声,那边都没回响。
难不成真不在家?
她开了齐媪在后头给她留的小门,往外探了探头,刚伸出去一脚,似有人经过的声音,又飞快的缩了回来。
齐媪虽将茅厕给隔在最后头,但难保不会撞上齐鸣,若是如厕的时候撞上,岂不更尴尬。
平日里,她都是睡醒了才想着去上,齐媪只在南风馆看个上午,中午便回来了,今日实在是被小井她们闹得忘了,昨日又在阮府喝了太多茶水。
她心里那个恨啊。
咬的下唇都快破了,实在憋不住,她只好回房拿了已经生了灰尘的恭桶出来,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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