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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行径给朝廷一系列政令的实施带来重重不便的阻隔,也令南齐民生混乱不堪。
是以各地官府对冒用他人牙牌之举严惩不贷,一经发现,无论男女老少皆笞杖四十。
若此番没有祁明昀横插一手,兰芙一介女子,怎能受得住那四十杖。
县令得了钧令,不得苛责那女子,也不可无端赦免她的罪责,引得她起疑心。
他在身后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的注视下颤颤巍巍走上堂前,左右思虑到底该如何做这般难做的事。
他先是依照惯例肃然升堂,一拍惊堂木依律审问,再严斥了一番她的所作所为。
兰芙跪在堂前,望着身侧整齐竖起的棍棒,按住素白发颤的手,一截皓腕变得冰冷僵冷。
她拿了旁人的牙牌在益阳生存两年,确实触犯了朝廷律法,她自认无可辩驳,静静闭上眼等待发落。
可县令话音一转,说她冒用他人名姓,原本是该笞四十以儆效尤。但
念她一介女子,且也未曾用他人之名惹是生非,便道,可以十五两银子赎了这四十杖,若选后者,即刻便可令差役带她回去筹钱。
兰芙一听,喜出望外,连忙磕头谢恩。
她这两年不曾肆意挥霍钱财,家中余资富足,十五两银子她不是拿不出,交了这十五两银子,家中也还未到举步维艰的地步。
可那四十杖打在身上,不死也残,先不论以后如何,当务之急,她得尽快脱身,走出官府。
差役送她回家取钱,祁明昀隔着一道镂空白墙,凝望她的背影远去,他离她咫尺之遥,只要上前便能看清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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