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了强硬束缚, 她便如那排掠空而过鸿雁, 拥向广阔天地,哪怕前方是飓风浊浪。
她不能明目张胆走出去, 可菡儿就未必不能。
祁明昀走的这一日,她按兵不动,安然无恙地捱了半日。
到次日下午,菡儿拎着一只方匣,说是夫人思念公子, 派她去原来的府邸取一条亲手为公子绣的
围脖过来。围脖还差领口几针才算绣完, 夫人欲早日绣好,早日等公子回来。
门前的护卫一听, 面色凝沉,并未立即答应放她出去。
菡儿见他们果然不肯轻易松口, 便佯装斥责:“夫人只要这一样东西睹物思人,若是主子在, 定会心疼夫人的。”
此话一出,那护卫头目略作思虑, 还是抬手放了人走。
主子临走时虽下了严令,绝不可让夫人走出别苑半步,外头的闲杂人等也一律不准放进来一个,违者格杀勿论。
可夫人的贴身婢女替夫人去旧府取东西,倒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夫人的病一直未愈,又因公子走丢了,性情越发不好。若是不顺她这个意,来日人若是因此出了半点岔子,他们这些人,怕是连全尸都没有。
趁着朦胧暮色,菡儿上了马车。
她果真先去府上取了那条作为幌子的围脖,回别苑的路上,路过庆义街,记挂着兰芙告知她的那家糖饼铺,便逐了车夫下去买几个糖饼。
她伺候兰芙得力,祁明昀也夸过她做事利落,是以她便比府上的一等婢女都体面几分,也自然使唤得动那车夫。
车夫是个高个青年,长着一张白净的圆脸,扭头道:“菡娘子,夫人可吃不得这外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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