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话。
他更愿意相信,她是病还未好, 才会这般无视拒绝他。
那碗汤粉,她不是不想吃, 而是病着吃不下。
等她痊愈,他什么都依她, 哪怕她想起从前的事,觉得心中委屈, 想如何打骂他出气也是可以的。
他还能哄好她,她还会对她笑、会缠着他、与他说闲话。
他不会再让她学那些琴棋书画,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给她强安什么身份。他会将她的姓与名昭告天下,风风光光迎娶她,不再是什么夫人,而是堂堂正正的王妃。
旁人若是敢说她什么,他便拔了他的舌头,剁下他的手。
风叩寒窗,夜雨滴答,房檐上传来清脆的噼啦之音,似是外头又下起了雪籽。一屋朦胧灯影昏黄静谧,抛却四周奢贵摆设,便好似回到了当年。
他坐在此处,只能望见她朝向他的背脊。
他知晓她没睡。
“阿芙。”他喊得极轻,盼望能得她一声回应。
兰芙听到了,但未应他,只顾流泪。
在枣台村时,他是第一个认真喊她阿芙的男子,她初次听了,新奇一怔,觉得有些不习惯,便对他说与村里人一样,喊她芙娘便好。
他不从,仍是唤她阿芙,后来日益熟络,她问他为何那般喊他,他说这是在上京对心爱女子的叫法。
她闹了个耳根一热。
可她到如今也不知,他那句心爱究竟是真是假,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祁明昀静静等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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