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痕,如今手臂上又添新伤。
可她早已不觉得疼了。
祁明昀将裹着药酒的纱布一道道缠上她细嫩的手臂,而后拥她入怀,贴在她耳畔,话音低哑痴缠:“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身上清冽且带着威慑的冷香将兰芙的心裹冷了几分,她想起了被迫与这道浓烈霸道的气息交缠时,每一道落在她身上的沉重痕迹。
数声属于他的阴冷之言钻回她脑海,她心神一晃,肩颈震缩,一把推开他。
祁明昀怀中一冷,她的眉眼被几缕溜下的发丝遮挡,他再难看清。
她不愿,他若逼迫她,也只会换来她癫狂的反抗与叫喊,她的病便永远也好不了。
这是他头一次,遭到她的拒绝后,默默抽回手。从前那股呼之欲出的火气被一方软石彻底击碎,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阿芙,你别这样好吗?”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子露出不带半分佯装的恳求之态。
他那向来高傲挺直的身段,初次伏在她面前。
只因他是真的怕,他怕他哪日回来,她便躺在那处浑身是血,一动不动。
兰芙低垂的眼眸水光潋滟,她心头忽窒,竟分不清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可纵使是真心又如何,五年前她就因轻信他的真心,到头来受尽折磨苦难,未得一日顺遂。
如今他又摆出这副样子给她看,是吃定了她愚昧无知,随意几句话便能将她攥在手心搓圆捏扁,将她身上的疤痕尽数抚褪吗?
他的任何话,在她心中,比草芥还轻贱几分。
她早已不想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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