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顾了吗?
她压下心头翻涌的疑惑,温顺应道:“既是娘娘懿旨,草民自当遵从。”言罢,从容转身登上马车。
马车在城中兜转了一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方才悄然驶入听雨楼后院。
推开雅室的雕花木门,邹平等人俱是一惊。寒绝一个箭步上前,疑惑道:“小姐怎会来此?这个时辰您不是该在宫中为六皇子施针?”
谢清漓在紫檀木椅上缓缓落座,苦笑道:“今日连宫门都未能进去,想来是昨夜出了什么变故。”
室内气氛骤然凝重,众人面面相觑。恰在此时,小伙计捧着连夜探查的密报匆匆而入。
谢清漓缓缓展开密报,墨迹犹新:“李淑妃,闺名李惜晚,乃吏部尚书李丰嫡长女。天顺九年以婕妤之位入宫,沉寂三载方得圣宠,诞下六皇子后晋封淑妃,位列四妃之一。”
她轻点纸面,继续念道:“据查,李惜晚闺中时性情活泼跳脱,入宫后却日渐温婉。自诞下六皇子后更是深居简出,从不争宠。虽常暗中接济娘家,却鲜少与家人相见。”
邹平突然皱眉:“且慢,这里写着,李惜晚待字闺中时,并不通晓丹青之道!”
寒绝从密报中翻出一幅泛黄的仕女图,画中少女执扇浅笑,眉目如画,与如今的李淑妃有八九分相似,确为同一人无疑。
谢清漓指尖轻叩案几,喃喃道:“这就蹊跷了...”
眼前蓦地浮现昨日锦绣宫中那一幕,当她夸赞那画作时,李淑妃的杏眸中泛起的异样光彩,分明是画者听闻知音时的悸动。
难道,是她猜错了?若李淑妃确非邹娇娇,那邹娇娇究竟身在何处?
正思忖间,冷霜匆匆而入,低声禀道:“小姐,锦绣宫并未声张六皇子中毒之事,今晨以六皇子染了风寒为由,悄悄请了太医院的周太医前去诊治。”
谢清漓执盏的手微微一顿,蹙眉道:“昨夜锦绣宫可有异动?”
冷霜摇头:“昨夜锦绣宫宫门紧闭,除了当值宫人,未见外人进出。”
谢清漓眸光一沉。既无外人介入,李淑妃主仆二人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莫非...与昨日六皇子相赠的那幅画作有关?
疑云如雾,越发浓重。邹平再难安坐,霍然起身在室内来回踱步。
谢清漓轻叹一声,拉他坐回椅中:“师父,您可还要按原计划对付凤潜皇室,为娇娇姐姐报仇?”
邹平眸光微凛,沉声道:“血债血偿,绝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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