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入殿中,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启禀太后娘娘、殿下,奴才们将负责娘娘膳食的宫人一一过审,发现......发现兴公公嫌疑最重。可奇怪的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在押送慎刑司途中,兴公公竟凭空消失了......”
斜倚在凤榻上的太后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哀家将他从冷宫那个腌臜地方提拔出来,他竟敢......”
她凤眸中寒光凛冽,声音如霜:“传令下去,封锁九门!就算把皇宫掘地三尺,也要给哀家把人找出来!”
她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殿角那群太医,几人正围着那株赤红植物,案几上医典堆积如山。他们颤抖着手指翻动书页,额间冷汗涔涔。
太后的声音像淬了冰:“查了这许久,可看出了什么名堂?”
为首的陈太医膝盖一软跪倒在地,声音发颤:“老臣...老臣行医数十载,实在...实在未曾见过此等奇草......”
“废物!”太后一掌将案上茶盏扫落在地,碎瓷四溅。她突然指向韩隽,冷声道:“可你们太医院的韩太医,方才信誓旦旦说这是西北常见的寒心草!”
几位太医闻言齐齐变色。陈太医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重重叩首道:“太后娘娘明鉴!此人医术粗浅,性情乖张。数月前因手臂受伤连银针都握不稳,已被贬为末等医士。他这般信口雌黄,分明是在哗众取宠......”
太后凤眸微眯,不疾不徐道:“好一个韩太医!为一己私欲,竟敢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构陷忠良。”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厉喝道:“来人!此人公报私仇,扰乱宫闱,拖出去重责二十杖,即刻逐出宫门,永世不得录用!”
韩隽浑身剧震,在侍卫的钳制下猛地抬头,目光如淬毒的利箭般射向谢清漓。他不明白,明明今日是他占尽先机,明明已经抓住了无望公子的致命把柄,为何最终输掉的竟是自己?
眼见韩隽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谢清漓暗暗松了口气,今日这场风波,总算有惊无险地蒙混了过去。只是......那宋兆兴究竟是如何在森严宫禁中凭空消失的?他背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收敛心神,谢清漓从容上前为太后诊脉,片刻后提笔写下几张养颜方子,这才告退出宫。
宫门外,冷霜早已急得来回踱步。见谢清漓的身影终于出现,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人扶上马车后仍不放心,细细检查了一番,确认谢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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