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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连日的飘雪终于停歇。天空渐渐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向银色大地,屋檐下的冰棱折射着点点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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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行人渐渐增多,店铺重新开张,市井间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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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皇宫,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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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帝端坐在御案前,手中握着一本奏折,眉头微蹙,目光沉凝,似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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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公公轻步上前,躬身通禀道:“皇上,姚老太师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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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帝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当年琴儿离世后不久,姚老太师便主动卸了官职,深居简出,多年来未曾踏入皇宫半步,今日为何会突然进宫?他压下心头的疑问,淡淡道:“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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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殿门缓缓开启,一道佝偻的身影踏入御书房。只见那人须发皆白,步履蹒跚走到御案前,缓缓跪下。他双手伏地,声音沙哑道:“老臣……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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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帝的目光落在姚老太师身上,眉头皱得更紧。眼前之人苍老似风中残烛,与记忆中那个古板周正、威严不苟的姚太师判若两人,眨眼间,琴儿已经离开他这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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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思绪,温声道:“平身。”又转头吩咐道:“德顺,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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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连忙应喏,指挥小太监搬来一张雕木椅,小心翼翼地扶着姚老太师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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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师,”应天帝缓缓开口道:“多年不见,今日入宫,可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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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师微微抬头,浑浊的双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他低声道:“老臣……有一事相求,特来求皇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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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帝目光一滞,身体微微前倾,温声道:“老太师有何事,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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