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摸他,摸摸眼睛,摸摸鼻子,摸摸嘴巴,摸摸他看不出来他究竟变在哪里的变化。
这份留恋,同时也是舍弃。
“确实欠你很多,强要你和我在一起,最后连一个再见也没有给你。”
后来陈牧成离开后总是觉得遗憾,遗憾他当时走得匆忙又仓促,遗憾他当时胆小又贪婪,连跟杨乘泯正式道一个别都没有。
不过说到底,形式根本不重要,但只有告一个正式郑重的别,一段感情才算是真正有始有终地画上句号的圆满。那么用力爱过的人,也只有真正实质性地说了结束,说了再见,才算真正让陈牧成了却遗憾,变得没有遗憾。
那时杨乘泯和他一样,没有妥善处理那件糟糕的事和它引发带来的一系列更糟糕后果的能力。现在来看,无论是被什么困住被什么绊扯住,杨乘泯依旧在那时出不来,依旧没有处理它的能力。
但是总要有人来善终的,既然杨乘泯不行,就由陈牧成来吧。那时候他说不出来的话,现在说出来了,应该也不算太晚。
“我们分开吧。”
他先放手,时隔多年,迟到的,把一切都流走。
“桥归桥,路归路吧。”
“我也不会再来了,无论你做什么事,真结婚还是假结婚。”陈牧成依旧轻轻地说话,手收回来,和另一只手平着落在被子上,没有波澜地说:“让我走吧。”
“给我办出院手续,把我的证件还给我,让我走吧。”
雨大如注,雨密如林。
这间病房内很安静。
走廊匆匆脚步跃不进来,窗外凄凄雨落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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